失眠症疾病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改善城市失眠症,可以尝试取消固定打卡工作
TUhjnbcbe - 2021/5/19 7:50:00

3月25日晚,新京报书评周刊·文化客厅举办“世界睡眠日”专题报道特别直播,邀请新京报专题记者刘亚光、编辑张婷,与科学松鼠会理事长小庄、作家张佳玮一起,畅谈“都市失眠症”,解读都市人难以摆脱的失眠问题。

作者|段雅馨

现代工作与生活对人体节律的征用和改造,已经成为当代最流行的生命*治。我们一面抗拒被迫失眠,一面又执着于“朋克养生”不肯早睡结束这一天。“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这种对于睡眠矛盾的心态,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3月25日新京报书评周刊·文化客厅举办“世界睡眠日”专题报道特别直播,直播中嘉宾谈道,人类的作息习惯各有不同,很多睡眠专家为了缓解人们的睡眠障碍问题提出建议,希望公司改变统一的打卡上班制度。

新京报书评周刊《睡眠的终结》专题封面

「主题」B01丨睡眠的终结?

「主题」B02B03丨失眠:陪现代人度过漫漫长夜

「主题」B04B05丨睡眠的谬误与常识

「主题」B06

神话传说中的不眠与不死

01

对付失眠,需要忘记“我一定要睡觉”

张佳玮:大多数时候,我的失眠都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想着第二天有事,于是一直逼自己快点睡,害怕第二天起不来。但越是带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理,反而越睡不着。

小庄:最近让我印象很深的一次失眠经历发生在年前,那时我家的小猫死了,我觉得特别难过,那段时间根本无法入睡。

张佳玮:睡不着的时候,我尝试做过一些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比如看书,结果却越看越精神……一旦把精神过于集中在“想睡觉”这件事上,做什么事情都会起到反效果,精神放松反倒会稍好一点。

小庄:对付失眠很重要的一个办法恰恰是忘记“我一定要睡觉”这件事,它只会强迫性地让你更加无法入睡。

张佳玮:美国康涅狄格有位学者曾经证实过,人只有在确认自己是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安稳入睡。很多人的强迫症来源于控制欲。当一件事情没有完成,人们便无法获得一种完全的安全感,虽然这样并不危险,但总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以致无法安心入睡。

小庄:所以重点不在于强调“为什么自我无法控制睡眠”,而是应该考虑“如何让自我褪去”,让植物性神经起作用,才有可能睡得着。

02

人真的能一天睡得少,但依然拥有好精神?

小庄:最近确实有一项新研究,发现有些人每天只需要睡4个小时,我的朋友圈里也有这样的人。这样一来,他们的白天就比我们多了1/6,可以比我们写更多字、赚更多钱,这种人确实挺招人“恨”的。

张佳玮:有运动员睡觉很少,比如已故的科比·布莱恩特,曾经号称可以凌晨4点起来打球。但一般来说,说自己睡得很少的运动员每天还会有几段打盹的时间,没被列入“睡觉”之中。以勤奋闻名的巴尔扎克,每天断断续续的睡眠时间加起来还是可以达到7个小时。我目前知道的每天睡眠时间少于7小时的名创作者只有两位:一位是莫扎特,他35岁就过世了;还有一位是鲁迅先生,在生命的最后6年间,他差不多每天只睡5小时左右,但他后期的健康状况也不是很好。

小庄:可能那些晚上睡得少的人,白天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出差路上、飞机上,随时随地都可以打个盹儿。

张佳玮:法国一度宣传拿破仑在战争期间每天只需要睡2个小时,但是他的秘书路易·德·布里涅写过一部传记,揭秘说拿破仑每天还是要从12点睡到7点,甚至有时要赖床赖到8个小时。无论如何,健康的人每天都至少需要6-7小时的睡眠,再少的可能就有虚假宣传或者故意扭曲的成分了。

03

睡眠时间短的地方,艺术的冲突性更强

刘亚光:美国学者马修·沃克在《我们为何需要睡觉》一书里探讨过,我们试图给睡眠找很多理由,例如为了维持体能、为了繁衍、为了经济生产,但这里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试图找到一个终极理由。这是很诡异的。

现代社会秉持的一系列价值观,比如进取、效率、秩序,跟启蒙思想密切相关。当时的启蒙思想家们也经常贬低睡眠。休谟在《人性论》开篇就定论,睡眠和情绪化都是对智性的阻碍。对于笛卡尔这样推崇“我思故我在”的哲学家来说,如果不思考,人就不存在了,那么睡眠状态的、不思考的人,其实不能成其为“人”的。

张佳玮:那些贬低睡眠的创作者可能追求到了量,却失去了质,最终自己的作品还是没有提高。当然,夜深人静的时刻更容易给人灵感,但除了凭借一刹那灵感创作的诗人、作曲家,大多数普通创作者仍然需要依靠清醒、审慎的逻辑来写作。19世纪的大师,比如施特劳斯、莫扎特,可能到了晚上才有灵感。但到了20世纪,海明威、村上春树都开始强调,只有维持相对稳定的生活状态和相对富裕的生活条件,保证身体健康,才能持续地创作出好作品。

刘亚光:赞颂失眠的作家其实也很矛盾,比如卡夫卡在手信里写过,一方面自己很想睡,另一方面又觉得失眠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东西。

张佳玮:我们得把卡夫卡对失眠的矛盾心态和他自己的特殊经历联系起来。首先卡夫卡和父亲的关系相当不好,一直受父权压迫。其次他的居住环境实在压抑,我去过他当时住的布拉格的*金巷,那里抬头就是一个很大的城堡,光线很差,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所以可以理解为何他能够创作出《城堡》那么阴森的小说。卡夫卡的家庭环境和历来的居住环境都使得他成为一个偏向阴郁的人,他还常常做噩梦,所以会创作出梦魇式的作品。

小庄:地球上还有一部分人的失眠是被逼无奈的,比如北欧国家的人。十几年前我去过一次北欧,正好赶上极昼,在那儿度过的一个礼拜真的很难受。但那种极端环境打乱了人的睡眠、人的生理周期,可能恰好给当地居民提供很多创作灵感,触发身体里不同寻常的激素分泌。那里的作家、作曲家能创作出非常独特的好作品,比如死亡金属、电子乐、犯罪小说。

张佳玮:从这里可以看到南欧艺术跟北欧艺术的差别。希腊、意大利的艺术大多处于一种圆润、精致、带有理想美的状态,相对于色彩,他们更重视肢体表现,比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拉斐尔的雅典学派、米开朗琪罗的大卫雕塑。南欧的音乐也偏向于民谣风、闲适感。而北欧艺术品色彩特别明丽,比如荷兰鲁本斯、伦勃朗的作品,那里的房子都是花里胡哨的,音乐也偏向摇滚、爆炸。这可能与睡眠多少有关系,南欧人普遍有睡午觉的习惯,北欧人却受极昼极夜困扰,睡不好觉。或许睡眠多的地方的艺术整体趋向于和谐、圆润,睡眠极端的地方的艺术冲突性更强。

04

“健康的作息”,有固定的标准吗?

小庄:现在大家会戴苹果手表,来衡量自己每晚的睡眠是不是所谓“好的睡眠”,衡量自己是不是个正常人。现在推崇的正常的睡眠规律,把每晚的睡眠划分出4-5个周期,每个周期持续分钟左右,还强调睡眠过程应该从浅入深。这实际上变成一种新的参与社交的方式,成为每晚挥之不去的残酷阴影。

张佳玮:现代社会是高度精密化、数据化的,我们的时间被切割得很碎。那些数据希望我们每一顿饮食都是健康的,希望我们每一次睡觉都是健康的,希望我们的一切都是符合逻辑的,这些“健康规律”已经成为外界对我们的要求。

刘亚光:古罗马时期,大家普遍采取双相式睡眠作息:每天太阳落山后睡觉,凌晨1点醒来,开始写作,晨曦初露时再睡觉,第二天中午再醒来。但现代社会里,这样的作息很奢侈,很多工作不仅节奏快,而且已经形成标准,原本各异的作息节奏都被塞到统一的日程表里。况且如小庄老师所说,每个人的身体节律不一样,有人是晨型人,有人是夜型人,但工作节奏统一后,不同的身体节律也无法起作用。所以现在很多睡眠专家为了缓解人们的睡眠障碍问题,提出一些建议,希望公司改变统一的打卡上班制度。

张佳玮:地中海沿岸国家的人午休时间很长,到了午休时间,街上几乎看不见人。这可能跟光照也有关系,大家可以避开中午最热的时段,午休过后再开工。

小庄:现在一般认为午觉不该睡太长,午觉睡得过长,大脑会分不清白天黑夜的节律规则。大脑区域分为新皮层和旧皮层,新皮层负责理性部分,旧皮层更接近动物性。刚醒来时,大脑旧皮层活跃,所以会容易失控、容易生气。不过爱午睡也可能由基因决定,有发现表明午睡过久的人容易罹患心血管方面的疾病。

张佳玮:孔子的弟子宰予就喜欢昼寝,孔子骂他“朽木不可雕也”。4年前我拜访过一位意大利的睡眠专家,他说每天午觉最好只睡15-20分钟。我尝试过睡1小时午觉,醒来会觉得很累,如果睡得少,反而会觉得轻松。高质量的午睡大概类似于电脑更新重启吧。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段雅馨;编辑:吕婉婷申婵;校对:柳宝庆。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延伸阅读

1
查看完整版本: 改善城市失眠症,可以尝试取消固定打卡工作